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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能把所有的毛病都推给命运。命运则尽不知情地将所有的毛病都揽了。命运是替罪羊。

那个晚上我们也喝了很多酒。大家都放开来喝。瘦子的夫人也放开来喝。

“所以，这命运是一个完整没法揣摩透的东西，”瘦子和我碰杯，“我想不明确的是，大家都屈服于你的号召，我为什么就不想屈服呢？命运的端倪也许从这一点就显露出来了。”

“说心里话，瘦子，”我说，“在当时我和珺琪都挺敬佩你的，由于你敢于反抗。诚实说，在我父母亲没有被‘集中学习’之前我是做得相当过火的。”

“什么叫‘集中学习’？”瘦子的夫人问道。

瘦子做懂得释。

“你知道吗，起航？你打我，你怎么打我，并不是让我最难过的，”瘦子给自己满杯，“你最最让我难过的是孤立我。而我最怕的就是被孤立的感到。那是要让你窒息的感到。”

“我能领会你的感到。当时我可能没有意识到，但后来我是真意识到了。”我说，“由于我们小孩子最怕的就是孤单。不过，我们也从这些事情中看出你的倔强你的刚强你的不屈于淫威。像永日，四崽那几个人，我就最看不起，他们太擅长见风使舵。”

“我记得当时哥就和我说过，”郝珺琪插话，“假如我们生活在抗日战斗时代，瘦子你会拉起一支队伍抗日，而永日他们尽对是做汉奸的料。”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认可。但我后面是真的做过火了，”瘦子自饮一口酒。酒量大的人，喝啤酒就像是喝水。“我一度将我父亲的逝世迁怒于你们，长大之后我才明确，从某个角度讲，是我自己断送了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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