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卫心绪依然难以平静，心中总感觉似乎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却又寻不到一点头绪。<了一年，若非是在摘星楼有一番奇遇，卫此时怕还是筑基初期修为，三年内能修炼到筑基后期还有可能，想结丹基本是妄想。

这下蒲烨林也不再多问，便是乔赫与叶承那般天纵之材，结丹也用了九年，卫虽然战力出众，但这修为却难一蹴而就，自己盼他三年内结丹确实也不现实。

眼见得快到了传送阵，蒲烨林突然打破了沉默“你的那个丹药当真能破人劫？”

“前辈说的可是此丹？”卫掏出一颗血色丹药，在蒲烨林面前，卫也无需再掩饰，他早已通过勋晶得知了破劫丹的存在，便索性承认了“此破劫丹曾有两人服用过，确实有效，只是……”

“老夫自然不用！”蒲烨林早知这破劫丹是地阶丹药，而且八成就是卫所炼，因为此丹与他炼制的筑基丹极为相似。“咳，不过老夫有位族侄……”

“此丹还请前辈笑纳，不过服用之后会有下痢之症，前辈务必提醒令侄。”卫乖乖地将丹药奉上，丝毫不敢提晶璧之事。

“你且放心，来日老夫必有厚报。”蒲烨林收下丹药，许诺道。

“这是晚辈份内之事，前辈万勿提那回报之事。”这倒是真心的，薄烨林这等重情之人世间少有，卫也自愧不如他多矣，与他斤斤计较令人自觉愧疚。

蒲烨林与卫一同从传送阵跨出，“他日你若有事，便让值事通知我便可，或是直接来量天阁……”

昨日蒲烨林心中原还有一丝顾虑，从他对竺巽峰弟子出手的狠辣来看，这小子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如果他知道自己值事司监事的身份会不会向自己无度索取？若真是如此，蒲烨林还很难拒绝他，毕竟还指望他以后照料肖姗。

如今看来，卫绝口不提槐村之事，似乎是自己多虑了。

当卫推开雅石轩院门之时，竟有隔世之感。

来到这世界的第六年，卫意外收获了自己第一名弟子，只是她却早在百年前便已身陨魂消。

盘膝坐在院中，卫久久无法入定，索性靠在一块假山之上，默默地望着漫天繁星发呆。

五年前，卫来到这个世界，原本便是孤儿的他选择了接受现实，但直到此刻，卫仍不知自己为何要来到这里，或是为何而活着……

如今的卫已不再是孤家寡人，自从得知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世那刻起，卫便与瀚海有了无法割断的牵绊，然而这份牵绊却只存在了不到一日，便被生生割裂，如今瀚海也已经不复存在，但瀚海之敌，却不是卫可以只身面对的，无论是晋洛还是诸辽。

五年间，卫好像从未有一刻真正安下心来，也许在瀚海时曾经有那一瞬间，让卫觉得自己就应在此处而无半点违和，这也是卫常常想起秦昊的原因。两人相处之时极短，但极度敏感的卫却能感受到秦昊那声“欢迎回家”是如此真诚，此后卫四处辗转，最常出现在梦中的便是这句话。

但在这个世界，家却距离卫无比遥远，那是一段无法丈量的距离，或许是万里之外的宝象，亦或是记忆中的离岛？

除此之外，卫再难寻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来到离岛，卫身不由己，离开亦然，来到北域，卫身不由己，进入九幽，卫更是如此。

便是此刻身上多了戍卫的那份责任，卫更多还是把他们当做了友人，自己三年后便会远离此地，他们也将重回戍卫，担起复兴戍卫之责，在那之后，怕也再难有交集。

今日之后，或许会有一丝不同，当肖姗那声“师尊”在耳边想起时，卫的泪水又何尝不是因为感激？

前世的卫早已习惯了平凡，习惯了被动接受命运的安排，习惯了坦然面对一切善意与恶意，更习惯了逃避一切以寻求那一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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