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瞳孔微微压缩，感到武松认真是疯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由于是在御案上，衣服并未大动，外衫披在身上，从外面看来，她还是俏丽得有些过火的端庄女皇。

只是面色有些红，语调有些怪。

“唔......爱卿何事？”

殿外的禁卫军交班，行走之间盔甲相撞，发出整洁划一的声音，隔壁的小戏子正在排戏，唱着鸳鸯张生红娘子。

潘金莲头皮发麻，不知是身陷地狱还是在天堂，只盼着朝臣赶紧说完赶紧走，好叫她喘上一口吻。

偏朝臣一开口，便再也止不住了，潘金莲只得耐着性子听着。

朝臣毫无眼力见口若悬河说了半日，终于觉察到了潘金莲的不对劲，与不知是气，还是不耐心到极致而发红的脸。

“陛下不舒服？”

朝臣颇为贴心，嘘冷问热。

潘金莲咬牙道：“没，舒服。”

再舒服下往她要逝世。

时间一点一点溜走，朝臣捧起奏折，殷勤问道：“这件事陛下如何批示？”

“准。”

“那这件呢？”

“......准。”

“还有这件。”

“......”

若不是眼前朝臣一脸的忧国忧民赤胆忠心样子容貌，她简直猜忌朝臣是送她上西天的。

在潘金莲的一再暗示下，朝臣终于离往。

殿门被小内侍关上，潘金莲全部人瘫软在椅子上，武松把她一捞，她从椅子上陷在地上。

夜幕似乎压了下来，她仿佛看到西天如来在微笑着向她招手。

要逝世。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相逢啊，本来是一场隆重的灾难。

几日后，潘金莲抬着眼皮，有气无力地看着武松如青松一般笔挺的站姿，不由得长叹一声。

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汉成帝逝世在赵合德床上也不过如此了。

武松见她醒了，从小内侍手里接过汤药，将黑乎乎的药汁喂到她嘴边。

苦涩的味道缭绕在鼻尖，潘金莲嫌弃地把脸扭到一边，道：“苦。”

武松把汤勺收回来，自己饮尽汤勺里的汤药，轻俯身，捏住潘金莲的下巴，将汤药灌了进往。

殿里伺候着的小内侍默默垂下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汤药一点一点被喂完，武松放下碗，从小内侍捧着的碟子里捡起一块蜜饯，按照刚才的方法喂给潘金莲。

潘金莲生得极白，他捏过的地位有着浅浅的指印，武松看了一眼指印，漠然道：“苦？”

“不苦了。”

潘金莲嚼着蜜饯，脸上有些烫。

眼前的武松也真是，明明长了一张禁欲凛冽的脸，偏做出来的事情叫人抵挡不住。

自古好汉难过美人关，美人也难过好汉这一关。

吃完东西，潘金莲舒服地伸了个拦腰，雪白的胳膊从被褥里弹出来。

武松瞥了一眼，道：“你有孕了。”

潘金莲的伸懒腰的动作一顿。

窗外廊下的画眉鸟闹得更欢了，唱着不著名的属于春天的歌谣。

潘金莲眨了眨眼，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弊病。

武松脸色如常，持续道：“三个月。”

潘金莲眼皮跳了跳。

仔细想想她确实好久没来月事了，本认为是与武松没羞没臊的日子过多了，身材支撑不住的缘故，哪曾想竟是怀孕了。

怀孕的话，好多东西不能吃，好多事情不能做。

潘金莲把被褥一拉，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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