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但后来，随着顾长清的修为和神识境界有所提高，她甚至能隐隐察觉出，玉佩中的那抹意识，应该远远不只是一介器灵那么简单。

直到在云水城禁地，她的神识彻底进入了玉佩空间。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一直以来隐隐存在的那抹意识，原来真的是玄机玉佩的器灵——一个有史以来最最强大的器灵。

但玉佩半点对她不利的意图都没有，反而还传授给她剑修的逆天功法掌剑诀。

后来顾长清便开始真心依赖玉佩，日夜将其挂在身上，在心中将其视为自己之友。

虽然她和玉佩谁都没有提过认主之事。

顾长清不提，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一个小小的灵阶修士，实在是很没有资格让如此逆天的灵器对她认主。

而玉佩不提，想来也是这个原因吧……

直至在魔域里发现这个一直存在在她心里的小隔阂的时候，顾长清简直无颜面对玉佩。

这么多年来，玉佩如此帮她，但在她的内心深处，竟然因为玉佩未对她认主，而对其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戒备之心。

后来，玉佩佑她护她，顾长清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成了当初在进入魔域之前，竟然没将玉佩留在外面。

也许在她心中也曾有过那样隐秘而龌龊的想法——玉佩如此逆天，帮她逃过无数死劫，是不是这一次也能在魔域里面护住她？

而事实是，玉佩真的护住她了。

哪怕在器灵消散的前一刻，她仍在护着她。

“前辈？”左樊裳祭炼承影，尚未到达最关键的时期，见顾长清气息似乎有些不对劲，大声唤道。

“啊？”顾长清恍惚了一下，一下子回归神来。

顾长清看先他的时候，左樊裳才惊觉，前辈的眼睛都红了。

“前辈，你没事吧？”左樊裳小心道。

“无事，多谢你了。”顾长清对她笑笑，隐在面巾之下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不过左樊裳倒是看不到。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言下之意是让他安心炼器。

左樊裳点点头表示明白，也没在意顾长清反而提点他专心炼器。

因为不管是这柄灵剑还是即将要熔入其中的玄晶，都容不得半点闪失。

……

顾长清有心魔。

她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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