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乡赶紧拉住他:“人家说的也没错......”这个新来的,这才想起来,这不是他呆惯的王朝的军队,义军里不许按资排辈地以大欺小,只能互相称呼为兄弟姊妹←只得把气忍了,骂骂咧咧地又重新蹲下。
等小祝回来了,玉扇儿问他:“怎么了?眉头能夹死苍蝇了。”
小状不把义军内部里的话对玉扇儿讲,只是鼓着腮帮子:
“嘿,我讨厌从王朝军队里受降而来的这些老油条!”
用过饭,戏还没有唱完,义军的战士就又往台下去了。
正这当时,忽然一阵阵地马蹄声∷人抬首仰望。
义军虽然有马,但是平郴什么人骑。将领和战士一齐走路。
这马,通城用在打仗和公务上。
不多时,他们果然见马上五花大绑着几个人,打马的为首的正是罗鸿飞。后面↓吞吞跟着几个骑马的文士。
义军战士纷纷地就叫道:“大姐姐,这是怎么了?”
玉扇儿不合时宜地噗地笑了一下,赶紧捂住,小声地:“他们几个怎的乱喊‘姐姐’?”
小祝不乐意了,有点生气,虎着脸说:“统领、将军,参谋,那都是我们在外面叫给外人听的∫们义军自己,没有这些东西,就叫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大姐姐最受敬重,带着我们打仗,平时就是我们的大姐姐,怎么是乱喊?”
他们说话的这个当口,就见之前看戏的时候,那个同他们聊天,脸上带疤痕的青年走了上去,瞥一眼马上几个人满身的好绸缎的衣裳,恰马,询问:“怎么了?”
罗鸿飞一言不发,只是朝其他人点点头,冷着脸,飞身下马,把营帐里的鼓敲得噔噔作响。
雨蒙蒙中,鼓声隆隆传开,又一面鼓响起来。接二连三的传鼓,如惊雷,整个营帐里都被惊动了。
一股冷肃的气氛泛开。还有在吃饭的,放下手中的碗。看戏的,刷地站了起来。都往鼓声的方向聚集。
戏台上的几个角唱到一半,见营地□□,呆住了,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缩在角落里☆后还是一个义军战士客客气气把他们请下去‰他们暂且呆在一边●扇儿也只得跟小祝告别,跟戏班子一齐安置。
罗鸿飞等义军整个营帐都听到令声集合了,人齐了,把那几个五花大绑的从马背扯下来,砸在地上。
她把声音提高,仍旧是淡漠的,却近乎咬牙切齿:“还请兄弟姊妹们见证!”
说罢,便扭身抽刀,雪亮的刀光下,她又从怀里取出一物,掷在地上。
那是一团上好绸缎,绣工精致的红肚兜‘分香艳〈萎落尘泥。
列队的战士们鸦雀无声。
有一些战士脸红了,扭过头去,还有一些小战士犹自懵懂≡然,还有个别,浮想联翩。
罗鸿飞恨声道:“违反纪律,调戏妇女、收受财物,好的很!人家送你们美貌妇女、金银财宝,你们就收下。还把纪律当回事吗?”
似乎那被五花大绑的人里面,有几个同样穿着义军服饰,却衣着光鲜的,嘀咕了什么∑乎不服气,一个高喊起来:
“你们说不许我们去劫掠,打土豪的钱,也都上缴义军∫们也都照样做了♀次又不是我们抢的,也不是我们打土豪得的,是人家自愿把女儿嫁给我们,附带嫁妆∞鸿飞,你凭什么把我们捆了!”
“嫁女儿?哪户人家,在青楼嫁女?”
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就流里流气地喊:“那是你见识短浅!不信你去查呀,那可是个黄花闺女≮哪里嫁,你一个放脚的老姑婆,管得着吗?”
人群中传来一些微妙的笑声。
罗鸿飞一眼扫去,那些地方没声息了↓把刀举在手里,低头再看那个被捆的人中,唯一一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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