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缘来如是 下(3/4)
作品:《爱有前生》乖地上了副驾驶座,红替我系上了安全带,把我的包放在我身上,最后又替我关上了车门。
“谢了,再见!”利水哥朝红挥了挥手,慢慢倒车出去。
我躺在座椅里透过茶色的钵车窗看着红慢慢离我远去,看着酒店外串串彩色灯珠装点的树木渐渐远去,只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伊帕尔,我喃喃回味着对红的认识,如果我没有记错,伊帕尔是回语“麝香”的意思』是身为回回的她怎么会出现在信奉萨满教伊散珠女神的尼仑部落?也许是我记错了,或者在那个俺巴孩年代的蒙古就已是多个民族混居的时代,我这么胡思乱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昏暗的青砖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仅有一辆马车挖路口』轮圆月正处在星空的西面,是等待黎明破晓的夜。
“绛珠,带福晋走。”我坚定地说着,将手中装有金银的包袱塞进她的怀里。
“不要啊,格格。”绛珠推脱着,瞬时小脸哭得是梨花带雨,“奴婢要是走了,您要怎么办?绛珠要跟着格格。”
“听话,你跟着乌克杰哥哥带额娘走。额娘以后就托付给你了。”我转头看向马车上昏睡着的母亲,光线太暗不能看清她此刻的面容,但能肯定的是那早已不是之前白嫩红润的脸庞,而该是晦暗干焦的面容。
“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我用力将绛珠推进了马车。
“架!”随着车夫的一下鸣鞭,马车轮子缓缓转动了起来。
“格格!”绛珠在卷起的布帘处探出头来,哽咽地喊道,“必啊!”
我又看到汽车钵窗外的红离我渐渐远去,装饰珠灯的树木离我渐渐远去,这画面混着马车的渐行渐远在我的脑盒合二为一了。
还有谁能带我出此困境?曾经梦境里跪倒在母亲病榻前的那句话语重又在我的心底漫开。
我独立站在青砖路上,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渐行渐远,心里却在大声疾呼。额娘,不要再怨恨舅舅,这世间唯有他佟佳氏是可以不计后果、不计前嫌,只因为你我,就肯出手相救的人。过去种种都释怀了吧……
睡梦中,我随即联想到了那封蒙文书信,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画面,那个几乎折磨了我近八年,每年十月都会反复做的同一个梦境。此刻在梦境里,我终于明白了它的含义’梦中的我仍能感知阵阵寒意正侵袭着我的脸,那封信确实代表了亲人的离世∫曾经一直不解,在大清的那一世我身为满人,缘何会收到蒙文的书信?
是因为我借助佟佳氏的力量,偷偷在瞎克里夫的眼皮底下,将病重的母亲送出了京城,送去了蒙古,托付给可以信任的乌克杰哥哥和自己的贴身婢女绛珠。
绛珠,绛珠,我在心底这么呼喊着这个名字。
我又梦回了绿色琉璃瓦的那座大宅——雍王府邸,绛珠慌乱地把站在回廊栏杆上的我拉了下来,我一个不备竟硬生生地跌倒在地,手里的一株荷花也散落在地≯看着有人就要走到跟前,身后的绛珠伶俐地俯身跪地行了大礼:“王爷吉祥”,我连忙忍着疼痛调整了姿势假装是在行跪安礼。
瞎克里夫俯身递上一只深蓝色的衣袖,我立刻伸手抓住这只递过来的胳膊,借着这个扶力,我慢慢站了起来又轻盈地行了个万福礼‘后,我还在回廊的转角处对他妩媚一笑,心里暗笑道:姐夫,原来你已经认不出我来。
当时的我们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无论按血缘或是姻亲,他称我为表妹或是妻妹,我们都还是贴心的亲人。
原来那场回廊一跌是这么来的,似乎我所有的梦境只要能记起某个关键人物,都是可以连成一线的。
此时,梦境里散落一地的荷花花瓣突然变为了满桌的豆蔻花瓣,我瞬时一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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