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雪梅(2/3)
作品:《奉君侧之宫阙泪》硬生生的打在我脸颊上,疼得是脸还是心。
“亦尘?萧亦尘——”
我许久未在唤出这几个字了。这样自然而然却骤然脱口而出,烟花光辉之下,我看见他眉目间蕴着的笑意是嘲讽,我情不自禁地凝望他。
是他。是他的脸啊,那熟悉的曾经,而又陌生的现在。
“是我。”
自己心上也是惊了一惊,往日里情意燕婉时的旧称,这样不经意间唤出,自己也是意外的。难道我的心底,对他,还是有一缕这样难言又难逝的情怀么?虽是意外和吃惊,然而回顾他的神色,心底那份悸动消失无影无踪。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的棺椁入城,天下发丧,举国上下为他哀悼,他怎么会出现在此,绝不可能。
我心跳的厉害,我几乎是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猛推了他一把,却脚下一滑,向后连连退去,背脊撞在一颗梅树上,硌的生疼,怒道:“怎么可能?!”
我身子本就未算完全痊愈,太医说,这些都是坐月子中不忌,留下的病症,果真冷风吹的我头疼,我的神志并没有晕去,我的身体被奔来的人慌乱抱在了怀里,一张脸浑无人色,牢牢抓着我,他的脸真真切切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抬手想要抚上他的脸,却不能动弹。
就像那年他从水里把我救起一般。
“你没有骗我?真没有骗我?你是他么——”鼻腔里都是浓浓的酸意,闻的远处月心一声呼唤,我被人跌开,重重的跌在地上,我陷在松软的雪里,看着那模糊不清的身影在梅林间慢慢褪去。
弥天大雪片片的覆盖在我的眼眶上,脸上,身体上。
月心魂不守舍地跑来,跑得珠钗松散,鬓发皆乱,不由得惊得连声问:“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斜眼看着她,抹去了眼角的余泪:“月心,我累了。累的神志不清了。”
月心眼疾手快将我扶起,将我搀回宫中,宫女看我脸色不好紧着给我倒了被茶,一口喝下,才缓过气道:“刚才园子里路太滑,不小心跌了一跤!好在没有大碍。”
月心急道:“娘娘要不奴婢去传太医来看看。”又扬声唤道:“香菊,煎一剂浓浓的姜汤来,给娘娘祛风压惊。”香菊一迭声应了下去。
我连连摇头:“不用了。”
我将暖茶捧着手心里,今夜的事,我大概是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
见到了一个已故之人。谁会相信?难免会被人构陷,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好。可是那么真切的感受,那个人,是他!
大概是我病久了,脑子都病糊涂了。
还是有人,利用我与他之间的过往,下的圈套,今夜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当时心慌意乱,虽然有看到他的脸,不过只是一眼罢了,有几分的神似。此刻镇静下来,却发现也有许多的不同,他的身上没有了独属于辰王的那淡淡幽香,取而代之的是杀戮的气息,像是血腥。
长夜,就在这样的焦灼与无奈中度过。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苍白,一点笑容仿佛是尘埃里开出来的沾染着风尘的花朵,轻轻道:“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妥了吗。”
月心不急不躁地扶住我,“李太医已经回过话了,请娘娘放心,一切都妥帖了。”
我笑容实在微弱,“嗯。”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在我脸上,我的容色白得几乎如透明一般,一点血色也没有。我缓缓站起身子,轻轻拂一拂裙上的灰尘,转身向外走去。
这时兰梦带着皇子瑞来看我,她转身微微一笑:“还好么?”
我清楚她这一来意味着什么,苦道:“好与不好又能怎样?日子还不得要过下去。”
兰梦只是一味浅浅的笑,我拿着乳母手里的拨浪鼓逗着他,只听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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