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五章(2/3)
作品:《桑秋雨(GL)》的老爷带走了,去向不知,去向不知,另一位,说是那晚上便死去了,死因不明。
其实叶府遗孤如何,因为那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城里人并不关心,最让他们感兴趣的是那一晚上竞拍的交易价格,扬州大户岳崇光的二少爷居然输给了一个外地来的过客,当时在扬州城可没有谁能在青楼里如此大手笔的往钱窟窿里倒银子,这件事让城里议论纷纷,岳崇光的旧宅脸面有些挂不住了,不仅是因为输了一场竞标,也是因为二少爷掷千金买美人的荒唐举动,但不到半月就没有人再提起,估计是岳崇光极力压制。如今十多年过去,那件事彻彻底底的凭空消失了,不知缘由。
现在,人们依稀还有些印象的是两年前,岳老爷花了五百万两银子为藏春阁头牌赎身,取进门当二房的那件丑闻。
如果尚有人把十几年前的事儿记得清楚,他们会发现,原来岳老爷娶进门的都是青楼出身的烟花女子,无论是正房还是二房。
但可惜,扬州城里几乎找不到可以记起这小小的插曲的人,他们对子桑的印象,是从农家贫女开始的。
本来,子桑已经做好觉悟了,说不定某一天她也能从容不迫地坦胸露背,不羞不臊地在人满为患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说着肮脏的俚语,笑声轻浮放荡,身上也涂上厚厚一层廉价的香粉,像那些青楼衣室里晃荡的莺莺燕燕一般。
她好不容易接受了命运与她的安排,奈何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给她换了另一条路。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子桑狠狠的愣住了,几串泪珠接二连三地从她干涩的眼角滑落。
就如在还在叶府的闺房里每日醒来时一样,她没有觉得任何异样,身上衣裳完整,身体没有不适,心里也没有。
只是那时还在叶府,每次清晨醒来,她都在诅咒即将要度过的一天,哀怨老天为什么要给她这样苦痛的生活,可此刻,她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不知足。
现在,每一日,若都能像此刻这样能在平安中醒来,已经成了期望。
她的期望变得好低好低。
好像,这是她这几年头一回落泪。
老天再一次作弄她,可她觉得这一次是恩典。
这是一处陌生的地方,简陋的床榻没有床帐,一侧头便能看见左边赤黄色的土墙胚子,几只苍蝇从大敞的屋门里飞进来,弄得屋子里嗡嗡乱响,她看着低矮的房梁上挂着一排黑不溜秋的腌菜,被几只苍蝇叮来叮去。挣扎着起来,她擦干泪目,试图环顾四周,与她床榻相对,靠门的右边是另一张木床,那处靠一扇小窗,清晨的光线两三束透过又黄又旧的窗纸上的破洞,射进屋里,在她对面的凌乱的床面上引下几条金灿灿的线,纷纷扰扰的尘埃穿过下射光线的甬道,在屋内漂游。屋里,挨着东面的土墙是一台缺角的木桌,桌上两盏土陶杯,一个没有茶盖的茶壶,桌旁配着两只不配套的椅子,一只已经缺失了一边的把手,屋里角落堆着竹筐,斧子,锄头,筛盘,扁担,木桶等杂物,乱糟糟地摆放在一起,这便是着简陋的房子里子桑能看见的所有东西。她依旧质疑,探了探头,望见屋外荒凉的院子里,一棵瓜秃秃的树苗在风中凌乱,树苗的身上包有一层薄薄的稻衣以御寒,她突然觉得凄凉无比。
这些东西是多么的真实,可她看了这么久,盯了这么久,总还以为这些都不是真的,直到屋外菜香阵阵飘进她的鼻里,她听见有人从屋外走进,叫喊她的名字。
直到那一刻,她终于确认她所在的世界是真实的。
“子桑,醒啦,赶紧去外边洗漱去,过来吃饭,刚炒的小肉,可香啦!”
一名农妇腰间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两盘冒着热气的菜跨进往屋里送。
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间,她换了地方,换了衣裳,甚至是换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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