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顿了一下，见少年仍旧一副半生不死地的样他摇了摇头。

他低声道：“周亦今日已经回到了玉京城！”

“周亦回到了玉京城！”

刘国忠地这一句低语，仿佛是黑暗中地最后一缕光明，将眼前已经沉沦的楚玄修重新给带回了人世间。

“啪拉！”

本该被紧握在右手上的酒壶霎那间掉落在了地上，酒液缓缓地从湖中流淌而出，酒香顿时溢慢了整个房间。

“你说什么？”他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慌乱，眼中一缕神光顿时化去了所有迷离。

“老奴说，周亦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么？他终于肯回来了，我知道他会回来的……”他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就如同疯子一般，可能便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五年来所积累的愧疚、痛苦、哀伤与疯狂，各种情绪都在他的面上呈现而出。

他带着一丝哭腔嘶吼道：“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无时无刻都在等待着他回来取走我这条烂命，今日他终于回来了！”

“是我对不起他，更对不起平安，可我真的没有出卖兄弟！”他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双眼红通通的，令人不忍，花魁月仙更是掩面而泣。

五年来，九皇子殿下第一次活得不再似行尸走肉！

“殿下，陛下他……”

刘国忠还未说完便被楚玄修打断：“别和我提他，若不是他，我兄弟为何会一死一废，虽然他只是帮凶，但这般令我如何自处。”

“当年他利用我的名义去害我兄弟，我却傻乎乎地信了他！”

“如今主谋我没能力报仇，他这个帮凶又身为我父亲，眼睁睁瞧着小亦与平安被迫害，我他娘就是个废物，就是废物，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能我在这里等死……”

楚玄修疯狂嘶吼着，仿佛要将五年来郁积在心底的痛楚与苦闷尽数爆发出来。

“陛下，莫非您真的错了么？‘

刘国忠见状心中是叹息，他身为宫内太监总管，皇帝的心腹，永远都无所保留地执行着皇帝的命令，也将皇帝当成了神明，然而第一次他对神明的决定产生了一丝质疑。

望着悲痛欲绝的九皇子殿下，他知晓五年前周亦的废，陈平安的死已经成为了九皇子楚玄修与“他”之间一道永远不可能抹去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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