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

她揪紧了天轩的衣裳，天轩的身体动不了了。宫月萱用灵力包裹住了天轩，所以天轩现在如同一个被支配的木偶人。

天轩更急了:秘境内不能使用灵力，但有一种人除外——将死之人。

也许是上天最后的怜悯了吧。

天轩就这样哭着，如一个小孩一般。

在外人眼中，他是天城的骄傲，是不可侵犯的圣人！可唯独在她面前，仿佛永远只是一个小孩。

“阿郎啊……我有好多话……咳咳！”宫月萱咳了几声，鲜血从嘴角流下。

天轩想让她闭上嘴，不要再说了。

“好多话”、“可惜一直没有跟你说”一类的话语，都是生离死别之人才会说的，可他，可他不希望、也不想听到这些啊！

“别说了……”

“阿郎……你知道吗？我大约在初见你之时，就喜欢上你了……那时，你十岁，我七岁。是不是有点傻？我觉得挺傻的。不过我还是嫁给你了，算是老天圆了我一个梦吧。”

天轩静默。

“其实，我也很害怕，你天赋那么高……心悦你的女子又那么多，怎么会看得上我呢？所以我害怕，你会离开我。我就……咳咳！我就拼命去学习、去修炼……我想总有一日，我会入你的眼吧……”

宫月萱顿了顿，看了看微微隆起的小腹，哀叹道：“可惜我们的孩子……”

天轩一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嫁给你那日……你没有来……是因为讨厌我吗？还是……”

宫月萱嘴唇被堵上了，天轩抱着宫月萱，深深地吻住了她。

宫月萱一愣，然后笑了，她明白了。

天轩抱紧了她。宫月萱缓缓闭上了眼睛，泪珠从眼角滑落。

原来，他也心悦我吗？真的……很开心……

“可惜……难结白发……”

天轩抱着宫月萱渐渐冷去的身体，似乎心也跟着一起去了。

……

宫月兮愣住了，是因为像吗？还是感动？这个见面不过一俩次的姐姐，现在为了她……死了？！

多么可笑！

骄傲如宫月兮！骄傲如宫月兮啊！她怎么会值得这样一个人来救呢？她有本事，她天不怕，地不怕。

卑微亦如宫月兮，卑微到，再一次被保护，而且保护她的人却都要为此失去生命。

忽地，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涌入体内。

尤其是左眼，在旁人眼中，已经渐变成玄色了，瞳孔之中仿佛镶了一朵花，好像是彼岸花。

不，却也不是彼岸花。

而宫月萱那边，宫月萱的左眼流下了一行血迹。

宫月兮眼前再次一黑。

本来秘境中的一股草药味现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若瑀卿在一旁还不明所以，瞥见了逃跑的穆少轩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宫月兮的眼角流下鲜血，伴随着的是宛如万剑穿心的疼痛感。

“啊——我……我的眼睛！”宫月兮尖叫一声。

忽然想起了什么，往宫月萱倒地的方向摸索过去。

天轩抬头看了一眼宫月兮，道“还不够吗？”

宫月兮没有听懂，依旧往前爬。

“还不够吗？！害死了你姐姐？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啊？！凭什么……凭什么？你凭什么要让她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宫月兮愣住了。

什么疼痛感，什么血流不止她也不管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害死阿萱的凶手！”说完，天轩抱起宫月萱的尸体绕开宫月兮往秘境外大步走去。

良久，宫月兮喃喃，“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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