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因为在人生里可能会令人跌倒的种种路途，已经有人事先为我走过一回了，在我也步上这路途时，我大可照着前人的经验避开路途上的荆棘，避免掉许多受伤挫折的机会。”

“你……”慕容铄有些难以置信，“在为慕容曜说话？”对此，他很不平，“为什么？”慕容曜哪有为他做过那些事？除了折磨他外，什么帮他避免掉受伤挫折的事都没有做过。

“要认识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与他见面，只要从一些微小之处来观察，就可以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把这个你教导成这样，那么慕容曜一定不是他人口中流传的大魔王，反而是个不会表达爱意的兄长。”

予安握住他的手，“有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

慕容铄忍不住想挪出一点想像的空间，“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很疼皇弟的兄长。”予安直接道出，并等着看他变脸。

慕容铄果然紧紧皱起一双剑眉，全身绷得紧紧的，似是在抵抗她的话。

“我不信。”不可能，若是疼爱他的话，为何要那样折磨他？甚至连一点亲情也不分给他。

“若无光，哪有影？你为什么不这样想，也许那道你认为是阴影的背影，其实是座明灯？”

予安叹息地拍拍他的额际试着想打通他脑袋里的任督二脉，“爱之深，责之切。那道背影的主人，可能是想激励你向上，一直都在领着你，希望你能不断地往前走。”

慕容铄听得怔住了，他从没想过慕容曜在那冷血无情的表面下，是否还有别的面貌，而他，也始终不明白慕容曜会这么待他的原因。会不会……真是如她所说的那般呢？

见他犹豫了，予安乘胜追击，“身为皇子的你，相信本该有很多期望背负在你的身上，可是在慕容曜的阴影下，会有很多人要求你一定要像慕容曜那样战功彪炳吗?”

“没有……”慕容铄恍恍地摇着头，“从来就没有人这样要求过我。”

“那是因为所有的风雨，已经有个战绩比你更辉煌的兄长为你挡了下来，只是你一直被他保护得很好，所以才无法发觉。”

予安并没有告诉慕容铄自己与慕容曜相识的事，只是当年慕容曜为救慕容铄受的那些罪，让予安断定慕容曜对自己这个弟弟是真心疼爱，只是表达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而慕容铄离开慕容曜后，他就是自由毫无拘束的，他的父皇并没有要求他一定要树立什么功业，而那些朝臣皇亲，也都不怎么在乎他到底在西戎做些什么。若是他在沙场上失败了，朝中的大臣们总会责怪慕容曜，指责慕容曜的不是，而他的失败却逐渐演变为情有可原，总是没有人把错归属至他的身上。。

今日他才发觉，他一直都是在慕容曜的羽翼下安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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