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翰听到林清的提问，先是微微地发愣，因为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分辨当年的自己是否真正的爱过眼前这个逐渐变得那般恐怖的女人。

或许爱过，或许没有，或许那一份她眼中的爱，只不过是他眼中的一点点的欢喜。

他不知如何去回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太难了。

爱过？

没爱过？

这似乎只有一字之差，可这就是一字之差，却可以改变两个人的结局。

“我来替你回答吧。”林清起身走到窗台前，一只鸟儿掠过，带来了一丝微风，她的声音从窗口的位置飘到了宋明翰的耳朵里。

“你无法否认的是，你曾经真正的喜欢过我，这一份喜欢究竟是不是爱，我也不知道。

可能那一份我眼中的爱在你的眼中，只是对于一个情窦初开时期，遇见了一个女孩儿，短暂的喜欢。

而后来你对于巫芫的那一份喜欢，即便在我的眼中什么都不是，可是我无法否认，那不是什么喜欢，而是真的爱。

因为你很爱她，所以你可以为了她周游世界。因为你很爱她，所以你可以为了她过得舒服舒心一些，把自己从她的世界消失不见。”

她想起了昨天和声母的对话。

有一些爱真的被隐藏的太好了，作为故事内的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可是故事外的别人却看的一清二楚。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巫芫，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了你全部的爱。而我从十几岁喜欢你，一直到现在，我的人生过去了一半，我还依旧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而我得到的却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冷言冷语。”

她的话，再一次让宋明翰无言。

“你的出现，其实一直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爱她，在宋吟璟刚出生，我们那一次重逢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之所以我会跟你发生关系，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用一个孩子把你绑住。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太单纯了，我以为你会为了你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你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抛开世俗的一切，同样你也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而放弃我这个不爱的人一条未出生的生命又怎么样？即便有你的血脉，对你而言也什么都不是。”

“对不起……”这是不可一世半辈子的宋明翰，近期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他也知道一句对不起，不能够改变一些什么，但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了。因为造成这样的故事，结局不是他的本意，但现在也造成了。

林清说：“为什么要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吗？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不管是在情谊懵懂时爱上了你，在明明知道你加上了别人，却还要和你发生关系，生下孩子，把孩子变成了一个傀儡，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阿清……”宋明翰看着站在窗口的林清，觉得有些古怪，她不像是一个可以这么平静的人。

“你能回答我那个问题吗？”林清转过身来，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窗外的光打在她的身上，这一切看上去都有些诡异。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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