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兄弟？”声娇滴滴地惊呼，把正抬脚从院子里出来的黑虎给叫住了。“几年不见，你越发得壮实健朗了，可有娶妻？黑龙兄弟还好吧？”

他抬起头，个市集人打扮的女子急急朝他走过来，头上两支廉价的珠钗，脸厚重的胭脂，看得黑虎直皱眉。他没印象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可听她的口气，仿似跟他们很的样子。

人笑容微僵，随即又扯开嘴角，自我介绍道：“你忘记了，我以前是在少爷屋里服侍的柳烟。”

“柳烟姑娘？”黑虎不可议地惊呼了句，再细细打量人，才勉强从她浓厚的脂粉下看出伊原本的样貌来。柳烟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只低头笑了笑，“你、你怎么这身打扮？”

在他印象中，夏园呆过的丫鬟不算少，但像柳烟那样漂亮的女子，便只有同在屋伺候的碧草。只是他与黑龙两兄弟虽得特许可以去夏园，但因他不耐烦殷家的那些规矩，所以去夏园的活多数是黑龙在做。

那时殷时还没考中举人的时候，身边的大丫鬟就是柳烟和碧草，夏夏末只能算是等丫鬟，多数时间是跟在万娘身边。

整个殷家上下都默许柳烟碧草是殷时的娘，所以底下的丫鬟对她们也e气尊敬起来。不同于万娘亲自挑选的碧草那般端庄周全，柳烟原本出身于读书人家，为了供父亲读书才进殷家做丫鬟。所以略懂诗词，模样又端正，很得殷时喜欢，就是碧草也都在她面前低了半个头。

可自殷时春闱落榜、娘病逝后，他气之下离家出走，黑虎也就进殷家询问殷时下落时，见过柳烟碧草几次，再往后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等他们找到殷时，看殷时对清若的度让他们都意识到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时隔多年，居然能再看到柳烟，黑虎不能不说吃惊。而且记忆中那个如同画中仙的女子，窈窕妩媚，娇柔风姿，如今却是枯瘦憔悴的人打扮。

柳烟拢了拢发鬓，虽然面容憔悴，但风韵犹存，双眼神幽怨含。

“不说这些了，我是来看看夏末，听说她许给了黑龙。”忽然掩了嘴角，轻笑起来，“少爷还是最疼你们，只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小丫头最后却跟了黑龙兄弟，你呢？许的是哪家姑娘？”

被问及婚姻大事，黑虎立刻困窘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我大嫂在屋里，左手边的屋子便是了，我还有些事，我、我出去了。”自黑龙娶媳后，黑虎是想出来单过的，可是兄嫂都不让，说他个王老五没人照顾，怕是吃饭都难寻。可让黑虎成日对着夏末，还得管她叫大嫂，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阿虎，门外是谁啊？”夏末扬声唤道。

殷时他们没在的日子里，她坚持每日都有去园子里，反是黑龙劝她多放手让红蕾去做。反正清若不在，事也不会多，只要看管住小丫鬟们也就可以了。

可她没想到，这休息倒见了故人。“夏末妹妹，可还记得我？”柳烟笑着对上夏末的目瞪口呆。

“柳、柳烟？”夏末跟黑虎样，被柳烟的样貌打扮给吓到了，“柳烟，你不是让太太许给何志勇家吗，怎么成这样？”不说妆容打扮如何，这原该是娇滴滴的个人儿变成这样，怎么也叫人心疼。

柳烟眼角低垂，显出哀愁的彩，夏末急，连忙拉住她进屋。

还未开声，柳烟就细细哭了起来，这哭可把夏末的心给搅乱了。在夏园的群小丫鬟心里，夏末是丫鬟中地位最高，也最聪明能干的，而柳烟也曾是夏末心目中最聪明能干的大丫鬟。虽说她和夏都是跟着碧草做事，可柳烟的周全玲珑确实她们钦羡不来的。

哭了好阵子，柳烟就开始断断续续地讲着嫁过去的遭，说到碧草惨死，她也有苦难言时，泪水把脸上的脂粉都化开了，夏末忙去打水给她洗脸。柳烟原是不肯，但在夏末的劝说下，不得已洗尽铅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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